&esp;&esp;一个寻常的白日,邬锦从一线城市飞到西南了边陲的一个旅游城市,叫南曲市。
&esp;&esp;下了飞机的时候,夜幕低垂,天色昏暗,她不喜欢突如起来的黑暗,这让她没有安全感,不过天气不热不冷,她感觉很舒服。
&esp;&esp;有不少出租车在专门的候车地点等候。
&esp;&esp;她往那里一走,已经有两三个司机来招呼她了,问她去哪里,要不要去南曲市旅游景点之类的,中间还夹杂着几句她听不懂的方言。
&esp;&esp;邬锦随便上了一辆车,然后跟师傅说出那个指定的地方。
&esp;&esp;坐到车上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因为她不是出差也不是游玩,而是做一个应召女郎,这称呼有点年头,可很贴切,比外围言简意赅,对方名字未知,长相未知,只有价格出得起她想要的。
&esp;&esp;此时,她黑色罩衣里面穿着一件金黄色的亮片连衣裙,交叉挂脖款式,细细的带子在胸部和颈部的中间地带相交后就翻过肩颈,继续装饰着光滑的背部。
&esp;&esp;原本就颇性感的身体又多了一份韵味,她坚信没有一个男人在见到这样的自己不会动容。
&esp;&esp;邬锦原本没打算让自己这么低贱,当然,这是她自以为的低贱。
&esp;&esp;半年前,一直包养她多年的金主抛弃了她,在而立之年选择娶一位中产家庭的良家妇女好好过日子,分手的那一刻,他不仅送了她最近一直想要的最新款的包包,还祝福她,希望她在自己的而立之年也能找到自己的归属。
&esp;&esp;这对她的冲击力不小,见不得光的关系在崩塌的那一刻,原来也会难受。
&esp;&esp;她在最好的年华跟了他,一跟就是好几年,时间久到自以为可以稳稳嫁给他,做一个豪门媳妇。
&esp;&esp;分手时,她一度不相信,还想着去挽留。
&esp;&esp;金主避她躲她,那位女孩出面见了她,以极其轻蔑的语气唾弃她说:“你这婊子还要不要脸了?”
&esp;&esp;邬锦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有人一边骂她是婊子一边让她要脸的,这不是让她既做婊子又立牌坊吗?
&esp;&esp;不过她也没法在这位女孩子面前理直气壮,尽管她认识那位金主的时间比她早。
&esp;&esp;邬锦那时候认为,败就败在她是被包养的吧。
&esp;&esp;梦彻底醒了。
&esp;&esp;人要生活,她几年不工作,模特圈也容不下她,她在模特圈里也发展不长远,就如同那位金主在第一次见面时意味深长地和她说:“你的身材不适合做模特。”
&esp;&esp;后来他还说她演技不行,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当演员。
&esp;&esp;思来想去,她可悲地发现无一技之长的自己只能去钓另一个金主,按理说这几年她也攒了不少钱,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觉得距离她想过的生活还远得很,远的很。
&esp;&esp;于是她联系上i姐,这是外围圈内有名的经纪人,i姐二话不说便让她先报一个名媛培训班,学费不菲。
&esp;&esp;自此,她的社交平台里开始各种五星级酒店浴袍、游艇泳衣摆拍照,配文是岁月静好文案,各种晚宴也参加了不少。
&esp;&esp;可半年过去了,费用不停掏出,依然没钓到一个金主,i姐说这是包装,包装要过段时间才能看效果。
&esp;&esp;经验不多的她按捺住怀疑的心。
&esp;&esp;一个月后,i姐又推荐了一家整形机构让她去隆胸整容,理由是:“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嘴上说着不想要假的,但是看到大胸时依然兴奋的很。”
&esp;&esp;邬锦在旁听着,心里闪过一丝冷笑,她觉得挺讽刺的,金主和她闹分手时,说她身体长成这样就像个不正经的女人,一股风俗味,他若是娶了她,都不好意思带她到正规的晚宴。
&esp;&esp;最后,邬锦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她不想捯饬自己成千变一律的网红,还有一点是,整容有风险,她担心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esp;&esp;i姐见整形机构的抽成没指望,又说:“你不想去整我也不勉强你,要不我先安排你接点客吧,看能不能运气好套到一两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咯。”
&esp;&esp;邬锦心里有落差,眉心拧起。
&esp;&esp;i姐见她脸色不对,认真给她解释:“是这样的,你都30岁了吧,子宫不好用,已经错过了嫁入豪门的最佳时机了,现在的姿色年龄只能当外围,不过外围一晚上的钱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