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卢头指来伺候肖爷您的，就在这院落外站着，有事您吩咐！”

&esp;&esp;程茂冷哼一声：“肖爷青云直上啊。”

&esp;&esp;肖兰时下意识玩笑：“还行吧。”忽然他意识到，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茂叔你想的那个意思。”

&esp;&esp;两人围桌跑了不知道多少圈，肖兰时累得站不直腰来，可眼前的程茂看上去似乎比他更加疲惫，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esp;&esp;许久不见，程茂消瘦了许多许多，脸上颧骨突出，嘴唇乌紫干裂，双眼瞪着他的时候眼皮不可控制地打着颤，底下还泛着两团不正常的乌青，像是几日滴水未进了般。

&esp;&esp;肖兰时扶着桌：“茂叔你听我说。”

&esp;&esp;他一凑近，程茂抬手就是一挥，可他似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整个人重重跌在圆桌上。

&esp;&esp;“我想跟你谈谈，”肖兰时手一伸，“你先把刀给我。”

&esp;&esp;程茂握得更紧。

&esp;&esp;肖兰时忙哄：“好的好的，不给就不给，但你先听我说完，行不行？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esp;&esp;看程茂的确平静下来，肖兰时谨慎地搀扶着他坐下。

&esp;&esp;点了灯，屋里亮堂起来了。

&esp;&esp;“来，茂叔渴了吧。”

&esp;&esp;肖兰时拿起只杯子放在程茂跟前，提起茶壶。空的。

&esp;&esp;肖兰时：……

&esp;&esp;于是他恭敬地推推茶杯：“那您先看看这杯子吧。”

&esp;&esp;程茂：“……”

&esp;&esp;肖兰时也坐下：“茂叔你是如何来到这后林的？”

&esp;&esp;对面的程茂一脸鄙夷，把“我还能怎么来”写在脸上：“你猜呢？”

&esp;&esp;肖兰时干笑道：“茂叔你先别这么有攻击性，我就简单和你寒暄一下，热热气氛。”

&esp;&esp;程茂没好气：“有屁快放。”

&esp;&esp;肖兰时抬头瞥了一眼窗外，低声道：“茂叔，实不相瞒，我来后林，不是为了来这里当匪，而是为了来寻一批被后林劫走的粮食。”

&esp;&esp;闻言，程茂终于肯正眼看他。

&esp;&esp;肖兰时继续道：“趁着卢申和范昌窝里斗，我恰好拿到了苍狼令。”

&esp;&esp;程茂道：“谁派你来的？”

&esp;&esp;肖兰时：“卫玄序。”

&esp;&esp;程茂嗤了一声：“卫玄序？不羡仙上的那个，还是你哪个跟他重名的狐朋狗友？”

&esp;&esp;肖兰时：“……”

&esp;&esp;他知道自己在旧东城没有什么好名声，可他不知道他的名声能这么差。在程茂毫不遮掩的鄙夷中，他看见了卫玄序就好似天上高飞的天鹅，他肖月就好像地上呱呱叫的懒蛤蟆。

&esp;&esp;“你可别跟人家卫公子沾边了。”

&esp;&esp;忽然，肖兰时想起来那个橘子，他立刻蹲下四处翻找，终于在床底下够了出来，兴冲冲地摆在程茂眼前。

&esp;&esp;程茂：“不吃。”

&esp;&esp;肖兰时：“……我也没这个意思。”

&esp;&esp;“这橘子上面附了真气，是我和卫玄序之间传音的信物，这么长时间了，卫玄序总应该也给我递消息了，茂叔你是旧东城护卫队的队长，总该熟悉他的声音吧。”

&esp;&esp;说着，肖兰时催动真气：“我给你放一声听听。”

&esp;&esp;银光附着在橘子上面。

&esp;&esp;突然，卫玄序的声音响起来。

&esp;&esp;“无耻至极！”

&esp;&esp;程茂：“……”

&esp;&esp;肖兰时：“……”

&esp;&esp;房间里静悄悄的。

&esp;&esp;程茂面露疑虑：“这是卫公子的声音没错。可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肖兰时尴尬笑笑：“一点小纠纷。”

&esp;&esp;紧接着，肖兰时手一挥，真气附着在橘子上：“来，茂叔，这个可以传音。你也来跟卫公子说两句。”

&esp;&esp;咻。

&esp;&esp;没等他说完，发出去了。

&esp;&esp;“诶？怎么只能递这么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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