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
一颗散发着成熟果香的桃子。
季绵被盯着看,莫名有点不太好意思,别扭地垂下了眸,“不……不好看吗?”
季扶洲的桃花眼里浮现出了些许星星点点的笑意:“好看。”
“怎么突然想着要穿女装?”
季绵被这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在他旁边坐下来,闷声解释:“你不是说我们这样子不好直接进京城嘛,我就想女装的话,说不定就能容易点进去啦。”
季扶洲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把即将到口边的话给重新咽了回去。
他说的是“有点麻烦”,而不是“完全不行”,想想还是有办法的,但是想着现在季绵的模样,他又不太想解释给他听了。
嗯,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
季扶洲贪婪地让视线从小妖怪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划过,但表面上,却还装得特别像是个人:“那这一身,谁给你弄的?”
说到姐姐们,季绵来了兴致,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跟季扶洲讲了去的青楼叫什么名字,然后又说姐姐们有多好,不仅帮他化妆看衣服,还给他投喂了好多东西。
他说的起劲,完全没有察觉到旁边男人的眸色好像不太对劲。
季扶洲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自家宝贝被人觊觎的感觉让他说不出来的烦躁,甚至想要让季绵重新变回小猫咪,然后被他揣进衣兜里,走到哪儿把他带到哪儿。
可是这样是不对的。
季绵希望他做个好人,这可不是一个好人应该做出的事情。
小妖怪也有自己的人生,他属于他,又不完全属于他,他有自己去尝试不同的东西,结交不同朋友的权利。
他喜欢他,所以要维护他的这种权利。
季绵“叭叭叭”说完了,白嫩嫩的爪子抓着男人的衣袖晃了晃,撒娇的意味特别浓厚,“姐姐们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今天还帮你说话了。”
季扶洲回神,静静地垂眸注视着他,轻声问:“怎么说的?”
季绵想了想,想要把自己那通感天动地的告白给重复一遍,但是却发现这个时候脑袋里一片浆糊,翻都翻不动。
他用力地想,却真的半个字都想不起来了,于是,只能满眼愧疚,哭唧唧地道歉:“对不起,我忘记了tat。”
“季扶洲,你骂我吧,我是个大笨蛋。”
这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季扶洲莞尔,轻声回他:“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季绵感动坏了,往他的怀里扑:“谢谢你季扶洲,你真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说:
哼!!区区三更!!
姐姐们晚安呀,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喜提好人卡的季扶洲:“……”
他忍了又忍, 才把那种衝动给压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拎着小妖怪的后颈站起来:“该睡觉了季绵。”
但小妖怪好像误会了什么,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那你给我脱衣服吧。”
季扶洲:“……”
他感觉很奇怪,希望是错觉。
但实际上季绵想的就是某些东西, 他们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 还从来都没有瑟瑟过。
可能是之前喝的桃花酒后劲终于上来了, 他现在隻觉得整个脑袋都有些晕呼呼的, 本来平时跟这个人相处的时候就没有几分矜持,这个是时候更是连脸都不打算要了,一个劲的往季扶洲身上蹭, 甚至爪子都已经伸进了后者的衣襟里。
男人虽然身形瘦弱,但实际上他脱了衣服也并非完全就是一隻白斩鸡, 骨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摸起来舒服的不行。
季绵脑海里十分顺畅的浮现出了某些暧昧时刻,这肌肉上面沁出汗珠, 然后顺着肌肉线条慢慢往下滑的样子,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抬眸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季扶洲,”少年的声音粘腻又暧昧, 宛如一根无形的小羽毛,专门往人的心臟里钻。
季扶洲喉结微微滚了滚, 克制地移开了视线。
他深吸了一口气,都在想反正是这小妖怪自己勾的,明天清醒了也不能怪在他身上了, 可下一瞬, 他眯了眯桃花眼垂眸再看过去的时候, 怀里的小妖怪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季扶洲:“……”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任劳任怨地给小妖怪卸妆,换了衣服,然后安安稳稳地把人给放回了床上。
既然想到了“解决办法”,那他们自然是越快回京城越好,于是第二天,他们就向好心收留他们的阿婆道别。
走的时候季绵还有些舍不得,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还是季扶洲有些无奈地允诺他,等他们解决好手里的事,他就带着季绵再回来看阿婆。
季绵要换女装,单靠他是不可能达到之前的效果的,所以他们就先去了镇上的青楼。
这里白天是不营业的,他们一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