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一脸诧异:“怎么会?右相那么好的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一般不都是发生在乱臣贼子的身上的吗?诶哟,老天无眼啊。”
“……”
刚刚醒过来右相听到这话,火气一下子上来,又昏了过去。
大殿里再一次闹了起来,众人疯狂地喊着“叫太医叫太医”,张大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甩了甩衣袖,深藏功与名。
等着右相再一次能支棱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
他越想越气不过,把养的所有谋士都叫到了书房里。
“我身体不好这几天,季扶洲已经掌权,不可能没有动作,那几个一直不服气我的老东西应该都已经被他说服了,我叫你们聚在一起,就是想让你们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谋士们叽里呱啦的吵了起来,他们这个人提出办法,那个人又很快否决,一间书房在瞬间吵了起来,到后面,甚至有人还建议他说要不就算了,现在的局势对他们不利,要不就直接转攻为首,静静蛰伏等待下一个时机。
本来右相的身体就还没有完全康復,听到他们叽叽喳喳一阵,就头疼得不行,听到这话他直接炸了,随手拿起旁边的书就朝着那个人丢了过去:“闭嘴!!”
他的表情阴鸷,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人:“等?老夫还要等多久?我从先帝时期就开始蛰伏,还需要蛰伏多久?”
他宛如一隻困兽,眼睛里全都是红色的血丝。
这次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那个姓张的说得对,他已经老了,他从来不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鬼神之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长生之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为了走上那个位置,汲汲营营,付出了太多,他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在场的人被他惊住了,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开口。
最后,是一道从角落里传出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大人不要过于忧心,现今这个局势虽然对我们不利,但是因为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跟在场的人比起来,这一道声音也实在是过于稚嫩,听起来也不过只是十八九岁,但是虽然稚嫩,他的声线却十分平静,好像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说出来的计谋一定会被右相采纳。
谋士们不约而同地朝着他看过去,只见那人身形还是少年模样,拥有一副跟病弱少女十分相似的腰肢,柔软又纤细,露出来的皮肤也莹白如玉,让人止不住的好奇他究竟长了一副什么样的好容颜,只是在往上看,少年的脸被一张灰蒙蒙的斗笠遮住了。
右相自然也朝着他看了过去,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自己府上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的。
他对于这个人口中所说的计谋也呈怀疑态度,不过这个时候也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什么计谋,你说来听听?”
少年微微一笑,轻声缓缓道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计在这种权谋中总是屡试不爽,各位,我们何不尝试一下美人计?”
右相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直接开口否定他。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起来都觉得他这个办法不错,但是很快就有人略带着些许迟疑地提出来:“可是,我们该从哪儿去找那么一个美人?平常人季扶洲也不一定看得上啊。”
众人想想季扶洲那张脸,又纷纷沉默了。
右相也想到了这个,表情看起来暴躁。
少年莞尔,这个时候才终于把自己头上的斗笠取了下来,“属下愿意为右相排忧解难。”
他长得确实很好看,他们朝中说起来长得好看的人不少,不说陛下和太子殿下,就说大理寺的那位简广白简大人,身长玉立,容貌俊秀,一身的书生气,白衣卿相这四个字就像是为他量身定製,要是不考虑朝中的敌对关系的话,有不少人都会想着让他来给自己当女婿。
但眼前的少年跟他们都不像,他的五官说起来也不过就只是算得上清秀,但是他男生女相,额头正中央纹了一朵莲花,看上去佛性十足,不难想象得到在某些时刻男人会产生的玷污无上纯洁的快感。
在场有无数人只是微微想了想,身体就仿佛已经隔空感受到了那种乐趣,纷纷尴尬的调整自己的坐姿。
右相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可避免地浮上了一丝惊艳,他想了想,然后抚掌大笑:“好!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再次笑了笑:“李墨尘,我叫李墨尘。”
另一边,从季扶洲拿回了大权之后,他就开始疯狂地忙了起来,甚至到了晚上熬夜到凌晨,都没时间吃饭的程度。
本来季绵是不知道的,但是他从没想过真正当这个朝廷的太子,回宫之后和之前混日子整天等着吃饭的时候也相差无几,宫女姐姐们看着他这幅咸鱼模样着急,跟他说:“陛下这几天都忙得废寝忘食,听御膳房那边的人说,这几天陛下忙得连晚饭都没吃,殿下你这样不行啊。”
她们说这句话的重点本来在后半截,但是没想到,之前她们殿下听到这种话都只是撒娇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