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季扶洲拿他没办法了,再次叹了口气,轻声应下来。
不过还是为了保险,又添了一句:“晚上别乱动。”
啊……
那这一起睡还有什么意思,就连互帮互助都不可以嘛。
季绵又不太高兴了,一头扎进了男人的颈窝里:“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嘛?”
季扶洲眼里的笑意星星点点,像是在摸小猫咪一样地给他顺毛:“我尽力快一点。”
季绵想了想,不情不愿地改口:“算了叭,我不想守寡。”
他又想起了宫女姐姐们说他忙起来不吃饭的事,皱眉,“恶狠狠”地拽住了季扶洲的衣襟:“季扶洲!!你最近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
作者有话说:
啊,我儿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呜呜呜,亲一口木啊
季扶洲微微一顿。
都不用说话, 季绵一看他这样子就什么都知道了,小猫咪露出了自己尖尖的犬齿,张口就在男人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不过他着实太过于心软, 这一口下去,季扶洲都还没有察觉到疼痛, 他自己就已经放松了力气,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带了一点让人止不住心软的小心翼翼, 微微仰着头看季扶洲。 看着就像是季扶洲把他怎么样了一样。
季扶洲轻轻地哼笑了一声, 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都没有说话,小猫咪就已经怂了,眼睛里带着些许委屈, 垂着头,伸出柔软又湿润的舌尖在自己刚才作乱的地方轻轻的舔了舔。
真的就很象是一隻纯种的小猫咪。
季扶洲的呼吸一下子紧了, 连带着桃花眼的眸色都深了好多。
他再清楚不过, 少年的动作里一丝旖旎的意思都没有,是他自己不对劲。
想到这儿, 季扶洲又有些无奈。 明明他这么多年也清心寡欲的过来了,但是每次对上季绵,他就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自製力脆的跟纸一样。 男人线条锋利的厚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自己往旁边侧了一下躲开小猫咪的动作。
季绵有点不解地抬头看他, 却见后者躲开了他的视线,哑声像是有些无奈道:“绵绵。”
两个人相处了那么久, 听到他这声音,季绵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小猫咪脸皮薄,一下子整张脸又红了, 开口的时候声音小的状若蚊吟:“你怎么就这么……”骚呢。
季绵想了想, 把最后两个字吞了回去。
季扶洲垂眸看着他:“嗯?” 季绵脸色涨红, 恼羞成怒,生硬地把话题拉回去:“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吃饭?!”
说到这个,他又不太开心地垂下了头,故意说气话:“季扶洲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了,我告诉你!”
季绵吸了吸鼻子,硬是把威胁说的跟撒娇似的:“我告诉你,要是你是死了,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改嫁!等他长大了,我就跟他说,他亲生父亲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混蛋!”
季扶洲闷声笑,在小妖怪看过来的时候,他又特别有眼色地道歉:“嗯,我错了,以后都不会了。”
季绵被他哄得高兴,但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别扭:“好吧。”
他大方地挥了挥手:“原谅你啦。”
“反正我会在这边监督你的,哼。”
季绵就这样在季扶洲的寝宫住了下来。
他一天天表现的就跟个小孩儿似的,除了之前在寝宫外面守着的那个小太监每次看到他表情都有些奇怪之外,这宫里的其他人都对此表示接触良好。
他们就完全没有往男欢女爱那方面想,隻以为季绵跟季扶洲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关系好罢了。
季绵这个太子当得每天都在划水,他心里面想的全都是瑟瑟,做什么事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满心就等着季扶洲给力点,偶尔兴致来了就在上朝的时候配合着张大人阴阳怪气两句。
右相看他十分不顺眼,但是知道他身后有季扶洲撑腰,拿他没办法,每次在看到他的时候,那眼神都阴鸷得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不高兴季绵就高兴了,这小日子过得要多顺心就有多顺心。
只不过他没想到,不久之后,这老头儿就搞了个骚操作。
他联合手底下的人,在早朝上直接提出季扶洲的年纪也不小了,恳请他物色各家千金准备娶妻。
要是他说的是别的还好,都不用季扶洲开口,他手底下的那群人就会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右相骂的狗血淋头。
但是这是让季扶洲早日定中宫的事。
一来,季扶洲的年纪确实不小了,要不是这些年右相从中阻拦,他早应该娶妻,要是他身体再好一点,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二来,这件事虽然有风险,但是严格算起来,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毕竟现在的东宫太子并不是季扶洲亲生,不过就是一个旁支的庶出,仔细算起来都已经出五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