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个任务世界,他都没有认错过人的。
猫猫骄傲挺胸jpg
季扶洲失笑, 抱着小妖怪下颌在他毛茸茸的头顶上蹭了蹭。
他连夜赶路回来, 又才处理好了右相的事, 现在疲倦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也可能是回到他的小妖怪身边, 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臟终于落到了实处,一直被强行压抑着的困意终于叫嚣着卷土重来,一下子把他淹没。
他眼睛都已经闭上了, 但没想到,怀里的小崽子左右嗅了嗅, 竟然很快就又一脸严肃地抬起了头:“季扶洲!”
呼……
季扶洲的桃花眼微微睁开, 垂眸有些无奈地看他。
真的是祖宗。
他耐着脾气轻声问:“怎么了?”
但是向来说话都软绵绵的少年这个时候却格外严肃:“你身上这么大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季扶洲怔住。
他在上床之前都已经仔细沐浴过了, 没想到小妻子竟然还能闻到。
他这副模样落到季绵眼睛里就成了默认,小猫咪瞬间紧张了起来,挣扎着坐起来想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看清楚他身上到底有哪些伤。
季扶洲心头一暖, 又有些哭笑不得:“绵绵。”
他哄着人把人抱在怀里:“我没有伤,是别人的血。”
他刚才才处理了右相的事, 右相好歹也在朝堂上纵横这么多年,是不可能轻轻松松就伏法的,他身边养的死士人数, 让他这个做皇帝的都不由得心惊。
之前他身上沾上的那些血, 就是这些人的。
“嗷。”季绵勉强松了口气, 还没有彻底放下心来,再次跟他确认:“你身上真的没有别的伤?”
季扶洲忍不住莞尔:“嗯。”
他身边跟着的人也不少,要是连他这个做皇帝的都受伤了,那他养的那群人就真是废物了。
季绵终于放心了,安安稳稳地在自家男人身边躺下来:“那就好啦。”
他这样子可爱得不行,季扶洲看在眼里,就连身上的疲倦都止不住地淡了几分。
他忍不住逗怀里的小猫:“要是我真受伤了呢?”
季扶洲本来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类似于“要是你真的受伤了,那你这段时间就自己睡书房”这类威胁人的话,却没想到,小家伙只是微皱着眉太眸看他。
季扶洲心下一动,莫名觉得他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他觉得心软。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小妖怪格外认真地说:“我会很担心的,季扶洲。”
他说,季扶洲,他会很担心的。
只是简单的、没有任何点缀的陈述,落到季扶洲耳朵里,却像是暖风吹过杨柳,拂起的涟漪径直荡进了他的心底。
少年的眼眸澄澈,没有人会怀疑他话里面的真实性。
这样的季绵……
这样的季绵,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季扶洲眼里的笑意渐浓,隻轻声应:“我知道了。”
季绵拧着眉有点怀疑:“……”
可恶,你最好是知道了。
季绵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知道,昔日门庭若市的右相府已经被抄,往日光辉不会再现。
他有一捏捏唏嘘,但是注意力也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很久。
主要是第二天,季扶洲这家伙就发起了烧。
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看到季绵坐在床边守着他,凑过来像是隻大狗狗一样地黏在了季绵身上:“绵绵。”
季绵瞬间就皱起了眉,身后这人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就是这么靠过来,他都感觉到了灼人的温度。
他转头看人,但这家伙却像是身体不舒服的不是自己一样,歪了歪脑袋:“嗯?”
很好,声音又哑,又带着浓浓的鼻音。
季绵的表情严肃了些,板着脸看人:“季扶洲!你身体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
季扶洲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些沉。
不过他还是没怎么在意,继续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面前的小猫咪身上。
季绵看他不爽,但又顾忌着他身体不舒服不敢推开他,只能板着脸一边给他把被子裹在身上,一边小声念叨:“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回来没一会儿就弄成这样,昨天晚上你沐浴不会是用的冷水叭……”
说到这儿,他诡异地顿了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张小脸严肃得不行,抬头瞪季扶洲。
他这本来只是随意的一个猜测,但是没想到,他话说完,从背后黏黏糊糊抱着他的男人突然就沉默了,竟然显示出了一种离奇的心虚?
这要是放在平时,季扶洲肯定随便扯个什么借口就糊弄过去了,但是这会儿因为感冒,他的脑袋转得也没有平时那么快。
所以隔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沉默